爱人阮爱民在通山工行,儿子阮宇恒在赤壁武汉农商行,都是银行职员,都在一线抗疫。
战疫的冲锋号吹响,我以为只有政府和我们这些部门在一线冲锋陷阵,企业顶多就是出钱,出物(工行捐了几千万,武汉农商行也捐了千万有余),没想到银行员工同样得奔赴抗疫一线。
工行行长是咸宁人,大年夜刚回去陪家人吃个年饭,初一就听到他跟我爱人打电话,他马上回通山支行参加抗疫,但界水岭已封,过不了怎么办?声音透着焦虑。老公说:唯一的办法,你开车到界水岭,这边派人去接。
随着防控级别不断提高,爱人除了不断在手机开视频党组会,对工行包片社区按政府要求进行防控部署,自己也加入到了社区流调登记、入户核查中。武汉回归人员一人一档,建档检测,每天上门测量体温,老街小桥必须24小时轮流守卡,还要上门跟住户发放通行证。爱人分管业务,特殊时期虽然银行不能开门营业,除了必须保证有些单位的防疫资金调度及时到位,还要搞线上营销,边抗疫,边生产。
在爱人每天为抗疫忙碌时,儿子在家也坐立不安。儿子的情绪并非完全来自他父亲,而是全市武农商都在抗疫一线,因赤壁支行近两年新招的外地员工居多,本地员工人手不够,行长只得亲自顶着,行长是位女性,相对细腻,对员工也特别关心,每逢过年,她尽量不让外地员工值班,所以儿子春节假期比老公要长。
没想到这次因疫情假期一延再延,儿子看到同事在抗疫一线没日没夜守卡,相比自己无所事事,心有不安,多次打电话行长要求返岗。行长说现在疫情严峻,防控非常严,目前无法办理接受返岗手续,叫儿子在家等待复工消息再作打算。
过了元宵节,儿子再也待不住了,再次向行里申请返岗。元宵第二天他高兴的说:“妈,可以申请返岗了,把车牌报来。”两个小时后,儿子就把银行接受通知书发给我,叫我赶紧去办通行证,返岗那天是我送儿子去赤壁的,途涉三县,一路费尽周折。
儿子去赤壁后,当天晚上就参加社区守卡,并且是值大夜班。我对行长说:“让他在家偷懒这么久,以后多给他分配些任务。”行长风趣的说:“你放心,我会的。”儿子的任务主要是守卡,测体温、登记、为居户买急需品。
去年我建了个家庭群,成员也就我们一家三口,建群初衷是活跃家庭氛围,也提高凝聚力,家里大小事情都晒在群里,知道每人思想动向和生活状态,既公开民主,又增进感情。父子俩都内向寡言,除了特殊情况,很少在群里说话,不是我苦苦支撑,群早垮了,有时为了营造氛围,我就发红包,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,俩人领了红包群又归于宁静。这次父子都在抗疫一线,群里难得的热闹,每天父子把守卡的情况,和入户流调信息或图片都在群里分享。毕竟父子不在同一个县区,各地防疫措施多少有些不同,他们就在群里交流经验,既像是比赛,更是互相鼓励。就连每天守卡吃方便面也一一汇报。
昨天爱人在社区守卡除了吃方便面,还发了两罐火腿肠,老公把火腿肠拿回家接我,他说我在家坚守也不易。儿子在群里也晒出一瓶钙片,是卫健局发的,儿子说:“妈,钙片就留给你了。”我一下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。因为父子都在银行工作,不但自己忙,一人在银行全家跟着忙,我是两个在银行,可想而知,不但家里大小事务都得我扛,有时还得帮他们营销揽储,成了父子俩忠实的“奴隶”,平时也没感觉在他们心里有多么重要,今天突然都来献爱心,隐藏得深啊。尽管只是两罐火腿,一瓶钙片,但在这物资匮乏的非常时期,由此可见政府对抗疫一线人员的关心和鼓励,父子借花献佛,也让我倍感亲情的温暖。后来才知道火腿是云南捐的,在这个时候我们太需要温暖,不管是来自哪里的。
(云上通山编辑:葛素文 编审:阮翀 责任编辑 殷竟成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