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感染科护士的抗疫之路
王琼燕
1月25日,正月初一上午,护士长电话通知下午去科室收拾东西准备转运病人到康泰病区。从15日我科收入第一例新冠肺炎疑似病人开始,医院启动应急预案,全面投入救治工作,因此,收到这个通知,我已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下午科室全体医护人员早早到位,大家准备好所需的防护和消毒用品,四点多出发前往康泰病区,将病人陆续转运安置到康泰病区。来不及熟悉新环境,在宋主任、成主任和吴护士长的指导下,如火如荼的准备隔离病房、临时缓冲区等各项琐碎工作,不知不觉晚上八点了,肚子唱起了空城计,咕噜咕噜向我发出信息,匆匆忙忙泡了碗泡面下班回家。到家洗漱完毕,还没来得及跟宝宝讲睡前故事,又接到护士长电话,说新病区忙不过来,让我去上夜班!挂完电话就匆忙奔往康泰病区,换上防护装备直接进隔离病房,同战壕的病人们一起度过了新年第一天,从此也开始了和家人孩子隔离的日子。
正月初四,上了一天白班的我疲惫地回到隔离酒店,吃完饭洗漱完准备睡觉,护士长打来电话:“疑似病人不断增加,晚上又开启了新病区,医护人员紧缺,需要你来上大夜班。”临危受命的我迅速赶到康泰病区,进入工作区穿好防护装备经过缓冲区就到了隔离病房。我跟同事交接好后就开始了工作。新病人陆陆续续收治入院,而且还有几个输液的病人,我告诉大家,隔离病房只有我一个护士,收治的病人比较多,我会以最快的速度为他们服务,望他们理解。
夜深人静,又收了三个疑似病人,最后一个病人进入病区已经是凌晨四点多,我带她进入隔离病房,看出她状态非常不好,便主动和她聊天得知,她与家人吵架之后离家出走了,不适到医院就诊,发现肺部ct病变符合疑似病例。与家里人争吵过后的失落感、进入隔离病房单独隔离的恐惧感、以及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不了解使她产生恐慌,接近崩溃,不停地跟我说:“我是不是要死了,现在只有我一个人,没有人可以帮我了,我就要死在这里了……”说着说着已是泪流满面,我扶她躺在床上,将床头摇至她舒服的位置,给她量了体温、测了血氧饱和度。打来一瓶开水,送到她床头说:“这个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,你现在只是疑似,还要通过好几次检测才确诊,放松心情,不要想太多,相信政府,相信我们,我们会帮你的,放心!我们都会陪着你,你的家人也在陪着你,就算是争吵了,亲情还是存在的,我们不会放弃你,你也不能放弃自己,安心配合我们就好了。”她慢慢停止哭泣,开始配合我了。不知不觉到早上七点多了,我再次给她量体温、测血氧饱和度,倒一杯开水放在床头柜上,询问她好点了没有。她看着我说:“真的谢谢你,我现在好多了,这大过年的,你们太辛苦了。”听完这些,我心里甚是欣慰,疲惫感顿时消失了。
我是一名90后感染科护士,是众多抗疫逆行者中普通的一员,很多人问我怕不怕,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我只知道救死扶伤是我的使命,抗疫是我的责任和义务,我们科室每一位医护人员绝不会退缩。抗疫之路,唯一让我觉得放心不下的是从来没有离开过的儿子,做为一个爸爸妈妈都在抗疫一线的“留守儿童”,他经常发视频跟说:“爸爸妈妈在救病人,把病人救好了就可以回来带我了。”两岁多的孩子都能明白,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坚守!一路走来,我很荣幸能够在而立之年“战”在抗疫一线,这是我的人生最珍贵的经历。
(编辑:谭茜 编审:唐成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