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役路上
作者:李惠
如沧海一粟,浪花里的一朵,我只是庞大护理队伍里的一员,打针、发药、护理病患。1月15日第一例新冠肺炎的收治,打响了抗击疫情的第一枪,我们理所当然成了这场战疫的先锋。
记得那天,病人收入病房,护士长便帮我穿好防护服,做好全面防护,开始与病人零距离接触,询问病情、测体温、量血压,平时做的基础护理在这非常时期仍一丝不苟地进行着。此时防护服带给我的不适,让我工作进行得十分艰难,平时三下五除二可以摆平的事,在这时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,上下跑动,消耗着我的体能,也加速着我的呼吸,让我也呼吸困难起来,口罩与护目镜保护着我,也成了工作上的障碍,镜面上厚厚的水汽,让我在操作时常常要稍作调整,如闭闭眼,凝神静气一番才能进行,但我从未叫苦叫累。新冠肺炎的威力在集训会上,领导们已交代得清清楚楚,第一次与它较量说不怕,真的有些违心,但国家有难总得有人站出来,我们是传染性疾病护理的专科,又能舍我其谁呢?只能收起惶恐与不安,坦然面对。
病人转入康泰,进行全方位的严格隔离治疗,即一个人一间病房,不得随意走动,只能困于斗室,这对病人是个很大的考验,孤独、无助、恐惧……负面的情绪接踵而来,而我深深懂得此时病人更需要的也许是“定心丸”,否则一切治疗都将大打折扣,于是我在护理他们的同时成了他们的心理导师,多说几句,多问几声,耐心开导,扫除他们心里的阴霾。铃声就是命令,记得刚到康泰的那个晚班,一位病人在凌晨三四点突然呼吸困难,由于上隔离区之前进食少,一向胃不好的我被一阵阵绞痛折磨得脸色苍白,虚汗密布额头,为了身上的这件防护服,我忍耐着,飞一般冲进病房,病人坐在床上,张着嘴巴,大口大口地呼吸,脸憋得通红,痛苦地呻吟着,我立即给氧,通知医生,同时询问他的感受,可能尊严做怪,他只简单告知病情,心里的那份软弱不愿轻易向别人显露,所以他话语并不多。有了氧气的滋养,病人好象平静了许多。可是不一会儿,惊慌地说:护士,怎么没氧气了?我边寻找原因边安抚着他。赶紧四处打听,原来出于安全管理,康泰医院把氧气管道的总阀门关了。这时病人显得异常焦虑,呼吸显得更为急促,艰难地嘟囔着:怎么还没弄好呀!我好难受呀,我会不会死呀!看着病人那脆弱而无助的样子,我有些焦虑,但我只能坚强,便故做轻松地开导他,然后打电话找人把阀门打开,让病人重新吸上了氧。我在病房里边观察病情,边耐心向他科普了一下新冠肺炎的知识,病人精神放松了,慢慢平静了下来,而忙碌也让我忘却了胃疾,安顿好病人,我便准备下一轮的巡视。这样的画面在那段日子经常出现,阿婆闹情绪,不配合治疗了,老爹爹耍倔了,阿姐情绪失控了……那时的我俨然成了一名心理医生,拥有满满的成就感。
镜头下的我们意气风发,斗志昂扬,孰不知,我们是母亲,是女儿,是妻子,是凡夫俗子,有七情六欲,有儿女情长。本想在这个春节与长年在外务工的妈妈好好腻歪一下,陪她拉一下家长里短,尝尝她做的糯米圆子、清蒸鲫鱼。儿子五岁了,这是我与他分离最长的时间,思念常常在隔屏相望中张驰。肯德基、牛排是他念叨了好长时间的美味,这些念想都凋零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中。“子离母,母离子,皆是人间苦”,然而国家有难,匹夫有责,国家危难之时,不舍小家,哪顾得了大家呢?我只能收起个人得失,行走在病区与医院规定的隔离酒店,用行动书写一个党员的风采。
(编辑:刘正杰 编审:唐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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