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山石牛山:有一个美丽的传说

云上通山报道:(特约记者 张长征  搜集人 郑和平) 近日,记者在大畈镇隐水村采访时,听到原退休教师郑和平老师退休不退志,一直致力于家乡的农耕文化和风俗文化研究的事,与郑老师座谈时,他津津有味地讲起了石牛山的一段神奇故事。

位于统统是山的鄂东南通山县,山的灵气与峻峭离不开石头的拥护和点赞,一座山的雄也好奇也罢,美不够,石头来凑。石头所谓是有形有状、有棱有角、有颜有色、有动有静,有情有义,有故事也有传说。

因为,通山有了石头,就有了中国大理石之乡的美誉,就有了知名天下的九宫一线天,就有了闻名于世的隐水洞。就在隐水洞的东北角三公里处有一座山,叫石牛山。其状若是:“奋蹄超拔,志若凌云,如箭在弦,迸射九天”。

石牛山肯定有石牛,有石牛不假,却无牛头,传说中牛头被当年雷公劈下抛置大冶一带,大冶就有了一座牛头山,而这里的石牛山留有一段神奇般的千古传说。

很久很久以前,石牛本是玉皇大帝女儿乘骑的麒麟,这麒麟贪婪人间美食,常常瞒着主人一有空就溜下凡间。石牛山便是麒麟下凡的落脚点和回天的起飞点,从山下沿置山上,现如今还依稀可见麒麟上天下凡的两串蹄子印。

麒麟原本是食肉动物,大概是吃腻了天宫的仙肉,也想尝尝凡间的烟火。有一天偷偷的溜下凡间,来到石牛山下的村庄,偷吃凡间的猪羊。当人们发现后,用敲锣打鼓及击打竹筒驱赶它时,它不但不逃不怕仍然我行我素,还龇牙咧嘴用头角伤人,老百姓深恶痛绝,呼天喊地声惊动了天兵,天兵禀报玉帝,玉帝打开天窗向下一看,果真如此!便厉声喝道:“大胆畜生!休得放肆”,麒麟听闻,连忙下跪请罪,玉帝怒气未消,朝着麒麟一脚踢去,踢掉了它的上牙。直到现在,通山境内离此不无远处,就在富水湖的对面有一座山叫白牙山。没了上牙的麒麟也就无法再食肉了 。

古时,凡间的田地里只长庄稼不生野草的,但年年长庄稼,把田地都长瘦了,收成也越来越少。“要是有肥料就好了”,农夫们都这样想象和念叨。这事被灶神知道后又上天禀报,玉帝想了想:种上野草也好嘛,长在地里枯萎后可肥地,沤在田里腐烂后可肥田。于是吩咐麒麟将天宫里的草籽带去凡间种草。同时叮嘱:“走三步撒一把”。粗心的麒麟只顾贪玩图快活,便“一步三把”。没多久人间到处野草丛生,以致后来变成了“庄稼不种不生,野草不种自生”。玉帝知道了,甚为生气,惩罚麒麟:“那些田地之外的杂草,统统归你去吃!”,麒麟上次没了上牙,无法吃肉,现在罚成了吃草也还将就,可是野草太多。吃不完又要挨罚,很不服气,但又畏惧天威,于是白天毛粗粗地将草吃下去,晚上再吐出来进行反刍,直到现在牛还生成了这个习惯。

一日,天降大雨,积涝成灾,眼看当年颗粒无收,麒麟特地上报天宫,玉皇怪罪雷神,拖至彩虹桥抽了80大板,就有了如今板桥地名一说。雷神对麒麟一直奔怀恨在心,按下暂不表,玉皇派东海龙王花亿万年时间打通了村庄前面的大山变成溶洞,水遂隐去,就成了现在的隐水洞,玉皇又令东海龙王在另一山头上24小时监看村庄的水势,又有了龙隐山之说。如今,这里各路神仙渐去,留这一仙境,亦称为福地。

麒麟被贬下凡间后,又留恋天宫的美味佳肴,时不时地踏上石牛山,飞到天宫找朋友打“牙祭”。麒麟上天下凡全靠它的蹄子,原来它的蹄子是整圆形,在石牛山上四蹄一跺,便腾空而起,玉帝为了不让他再回天宫,便用斧头将每一个蹄子劈成两半,害得它再也无法腾飞上天了,所以这个地方的有一个小地名叫案坑,那是麒麟曾经留下的蹄印位置。因为田地的野草太多,原来自生自长的庄稼只能靠人力耕种了,玉帝又命令麒麟帮农夫耕地犁田。

麒麟有时驯良服帖,有时暴躁撒野,农夫无法驾驭,灶神又禀报玉帝。玉帝派了一个小牧童下凡,还教他如此这般降服麒麟。牧童来到凡间,一把抓住麒麟鼻子,把事先做好的竹片子将它的鼻子戳个小窟窿,并将竹片长期拴在麒麟鼻子里,系上绳子让它一拉就疼,这样就轻松地驯服了麒麟。

后来,麒麟模样和习惯完全改变了过去的样子,人们将这种怪脾气的新动物在人间取了一个名叫做“牛”,就是现在所说的“牛脾气”“牛气冲天”。再大的脾气也得屈服命运的安排,牛开始老老实实听话,勤勤恳恳地做事,一心一意地吃草,不再祸害人间。

麒麟演变成牛后,小牧童成了专职的放牛郎。每当农闲时牛不劳作,就归放牛郎看管和放养。放牛郎把石牛山下的一个天然石洞当作牛栏房,这洞冬暖夏凉,又可遮风挡雨。年复一日年复一年,牛终于老去,走不动了,才知道人间有寿命之说,一想到自己虽犯天怒,却一直在戴罪立功,勤恳一生,一心为民,不断仰天长叹:哞!老天爷对自己的命运却如此不公,一心想上天去欲央求玉皇赐自己长生不老。有一天,趁牛郎跑到隐水洞玩耍之机,逃出牛栏,想找到一个登天的地方,于是,跑到咸宁金牛畈,饥饿难忍,把一畈含苞的水稻吃个精光,还在畈中央屙了两堆大牛屎,这牛屎现在已变成了两个箩筐状的小石山,因找不到登天之处,只好又来到石牛山顶,每天声嘶声竭力“哞哞”地对天宫叫个不停。吵得玉皇日夜不宁,又听闻在金牛畈惹下大祸,命令雷公去处理此事,雷公大喜过望,认为报仇时机来了,不由其分说,一雷劈下来,牛头直接滚落到大冶的一边,只剩下大半身子还站在石牛山上,为掩人耳目,放牛郎也以失职为由被击落头颅,只剩下身子,至今还立在隐水洞旁,没敢挪动一脚。

经过受多次惩罚和驯服的牛,最终冤屈而终,牛平常为人间拉车犁地从不松套,长期为人们干活,无怨无悔,也博得人们的好评,人们并没有忘记他留下的功劳。在排生辰肖日的时候,人们一致推举它为生肖之首,后来被投机取巧的老鼠骗了头名。又屈居第二,可见它的憨厚老实,还有忍让和谦恭,至今以来,当地人民为了纪念牛的功德,每当农忙开始,懂行的农人,先要给牛沐浴、披红、投喂精料,说上好听的奉承话语,然后朝牛头山处焚香烧纸跪拜,祈求风调雨顺,五谷丰登。

石牛山不但留下了美妙的传说,因这美丽的景观,还留下了美韵的诗歌 :

石牛奇,石牛怪,

石牛本由麒麟来,

几次犯错受惩罚,

变作耕牛打下凡 ,

留得此山美名在。

(编辑:阮慧林   编审:唐成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