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者杨耕耘、通讯员阮胜利、郑安国:15日,武汉红十字会工作人员来到通山县,为病榻上的董杲检查身体。她想以后捐献眼角膜。在通山一批文友的关心下,这位自出生就与病魔抗争了43年的女子,吸引了通山人春意般的关爱目光。
与董杲有着姐妹情谊的当地作家倪霞说:“在她瘦得不足35公斤的身上,迸发着生命的不屈精神。正是文学创作梦,一直使她具有这种精神。”仅读过3年小学的董杲,至今已写下近30万字。这些天,她的散文《母亲》正在通山县文艺圈里热传。
在通山这个并不富足的人口小县,业余从事文学创作的人很多,其中,具有各级各类文艺协会会员身份的人就超过2000人。几十年来,这里的文艺热浪一直不曾歇息,以至于前些年咸宁媒体开设专栏讨论“通山文学现象”。县文联主席方如良说:“我们虽身处大山之中,工作和生活与富裕地方比有其艰难处,但正是有了‘诗与远方’情怀,让我们特别热爱这片山水,禁不住地表达出这份爱。”
的确,纵览通山几十来年各类缤纷的文艺创作,都有一个母题,那就是通山:通山人、通山事、通山山水、通山历史。尤其是近年来,这一母题愈加凸显。70岁的当地画家毛才奇,一生从未离开通山,他的画作浓墨于当地山沟水汊;摄影家夏勋南的黑白镜头记录了通山几十年的历史画卷,摄影家雪雁鸣的镜头紧盯着九彩九宫山,从不厌倦;徐崇知几十年如一日,致力于整理当地民俗,成卫华跋山涉水搜集民间传说故事……
而最能体现这种家乡情怀的则是文学创作。从1980年杨华美在《芳草》上发表了通山第一篇短篇小说《宝山行》,到现在一年出版文学作品集十多本,这一母题表现得更加醒目。看看邓昌炉短篇小说《空中的土地》《他有没有回家》《我们回家乡》以及《小米的午饭》,可以看出那种对土地的依恋,内心深处对故园难舍的古老情结。散文创作中以朱朝矩、孔帆升、袁玉英、王亚林、夏八喜、阮冰、廖双河等为代表的作家,无不以此为主线。朱朝矩的“门楼文化”系列散文,抒发对优秀传统文化的追忆;孔帆升写了30年散文,工作岗位变了多次,但痴迷散文的文心,一直没变,先后出版了《五味人生》《天花乱坠》《老通山》《盛在碗里的乡情》等作品集,其中那些写故乡、忆往事,感慨岁月人生、抒发浓浓乡愁的篇什,袒露了作家无比醇厚的故乡情怀,堪称“通山情怀”。袁玉英的《走过那片情草地》《屋檐滴水》,王定授的《感谢夕阳》,王亚林的《煤窿》《水的反思》等,都是脚踏通山大地的力作。创作颇为勤奋的女作家倪霞先后出版个人作品集《中国红》《一路走来》《不争》《禅意·火花》《守望木棉花》,写作对象都是通山人通山事。以80后的辛酉、郑东等为主力军的通山诗人,其诗作中的爱恨情仇都在这里展开。《诗刊》评价辛酉的诗说,“基本都是通过截取社会生活或自然场景的一个断面来抒发情怀。面对无限世界,知道选取哪些落笔来营造诗意。”
“诗与远方”情怀,结下了硕果。继2013年廖双河、雪雁鸣、周春泉、夏八喜、孔祥树等人先后出版个人专著后,2014年,全县又出版了徐大发的散文集《富水放歌》,王自成的文集《寒斋夜话》,朱型淼、倪霞合著的《李自成与九宫山的传说》,袁玉英的散文集《屋檐滴水》,吴顺能的长篇小说《朱仙镇的传说》,廖双河的诗集《因为有爱》,成忠坤主编的《血凝——红色通山革命故事》,孔帆升的散文集《秋是天空飘落的心情》,周春泉的诗集《清点傍晚的村庄》。从2015年至今,通山县作家出版个人作品18部。其中有黄慧心的长篇小说《富水湖畔的儿女们》,魏江城的散文集《心中的风景》,孔祥树的小小说集《情人节的短信》,辛酉的《辛酉全集》,谭兰芳的传记文学《叶金波传》,徐金秋的散文集《长萧短笛》以及阿木的长篇小说《梅殇》。刚刚完成近40万字长篇小说《玉竹普》初稿的倪霞说,作品所写的是这片土地上三代母亲的爱、牺牲与坚韧。
山雀在枝桠上鸣叫。正是这样一群文化人,饱含对家乡的爱,对故土的情,用笔抒写眼里的通山、心中的通山,成为铭载通山发展和文化繁荣的一道明丽风景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