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九宫文学】舒钗:木槿棉心


我曾思考过自己为何如此喜欢文学?文学是一种语言艺术,表达美的特殊方式。它有一种让我无法抗拒的魅力,本身就是很美的,如洲中白鹭,枝头红枫,雪中青松。我时常沉浸在文学作品中,将自己换作里面的主人公或者亲历者,与之同呼吸共命运,如此一来,便觉自己多活了几度春秋,几番轮回。三毛说“我看书,这使我多活几度生命”,确是如此。每每读到扣人心弦处,总是被那些情节感染,或爽朗大笑,或浅浅蹙眉,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,然后奋笔疾书后的酣畅淋漓油然而生。




作品就如同那个歌唱微风的人,无论有多少面具,你总能透过它看到最本质的东西。曹雪芹先生创作红楼梦时可谓一把辛酸泪啊,不解其中味是由于大家没有那种经历——他在破败的小屋里衣衫褴褛,在萧瑟秋风中饥寒交迫,在浊酒昏灯下增删批阅,他用他的脚印缀满了大观园所有人的悲欢,而这些都是最好的素材。那么,是一位作家深刻了一个时代,还是一个时代成就了一位作家?时代背景赋予了我们不可推卸的责任,而那些主动承担这些责任的人就是时势铸造的英雄。鲁迅或许就是这样。

我不喜爱他,但我敬畏他。因为他有一颗如木棉的心。他的作品可以给人灵魂以重生的力量。虽然他刻画讽喻的是旧中国的黑暗,但是这“惊堂木”发出振聋发聩的声响,如今依然震撼我们的心灵。“面具若戴得太久,就会长在脸上,再想揭下来,非得伤筋动骨扒皮不可。”他的语言太过犀利尖锐,读鲁迅我从来不求甚解,是因为太难懂,他很深刻,文字深沉,露骨的戳中心窝,疼。比如祥林嫂是压在夫权族权神权三座大山底下的产物,结局注定是悲剧性的;范进中举是科举制度的荒谬和那个时代穷极一生追求仕途的悲哀;孔乙己是迂腐的读书人失败后一种病态的刻画,而毫无悲悯情怀的炎凉世态决定了他死的必然性……这一切何尝不是现实生活的映射?而他写这些的目的无非是要告诉我们那些残存的柔软,鲁迅先生有一颗棉心,纯白,柔软,温暖。





文学可以是很美的,音美,形美,意美。不光是遣词造句上的精准,还是一个个灵魂的再现。不论是鲁迅先生《朝花夕拾》《野草》,还是萧红的《呼兰河传》《生死场》,可能记叙的不单单是故事,而是作者曾经历过的一段人生。我喜欢文学,会为那些心底柔软感伤落泪,人进化了几千年,形态改变,但是情感却是相通的。所以当读者设身处地的去想,就能体会到作者那些欲说还休的惆怅,山河破碎的悲愤,栏杆拍遍的豪情……

世态人情,可作书读,可当戏看。但我一直要求自己的作品拥有悲悯情怀,同时又是有棱角的,因为悲悯让我拥有爱人的力量,棱角让我在这个趋同的世界能够保持特立独行。如果命运是一条悲伤的河流,那么我会是你的摆渡人。

春之流莺细蝶碧琉璃,夏之白水绿荷红菡萏,秋之飘絮游丝鸿雁行,冬之霜严雪冷松柏傲。文学的美,有时竟是一眼千年。像城头栖落的鸟,像枝头飘来的歌,我们终将逝去,唯善与美得以永存。我在等待,与你惊鸿一瞥中的邂逅相逢。

田里木棉如白浪滔天,阳光的芬芳扑鼻而来,何须浅碧深红,素心一点便弥足珍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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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钗,女,湖北通山人。目前为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大一学生。钟情于阅读和写作,她认为每个文字都拥有灵魂,而文章是从生活中抽离出来的艺术品。写作这项事业须用一生去践行,且将新火试新茶,诗酒趁年华。



朗读者:邓晓丹,咸宁市作协会员,通山县作协会员,现供职于湖北省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,“感恩这一路上所有的遇见,遇见最好的时光,遇见温暖自己的人,遇见更加美好的自己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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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作者:通山县融媒体中心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