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光辉:埋头笔墨间的“苦行僧”


云上通山报道:(全媒体记者  阮翀)“作画一是件开心的事,也是一件痛苦的事。由简入繁,由繁到简,再由简至繁,再由繁至简,反反复复的过程是一次次的提升,是一次次的凝练,更是一次次的升华。”这是陈光辉国画师祖齐白石一代代传下来的作画精髓。

眼前这位正在作画的如刀削般修长的汉子,就是县美术家协会主席陈光辉。就像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样,只要拿起手中的画笔,中间就没有停顿的时候。也许是怕那一瞬间的灵感溜走了,也许是怕那一刻的意境消失了,也许是怕稍一停顿那就不是一幅心神合一又完美的画作了!如苦行僧般只为心中那份喜爱、那份执着、那份容不下瑕疵的痴迷……

记得还是志学时的陈光辉,为样板戏里英雄人物的豪情万千而喜、为红楼梦里雕梁画栋的建筑而叹、为曹雪芹传泪尽逝的伤感而悲。如何将那些人物、风景、哪怕是情绪记录下来?陈光辉迷上了画。

一次演出,让陈光辉认识了县剧团负责舞台美术工作的毛才奇老师,看到毛才奇采风和作画的手法与自己想像的绘画是两码事,于是陈光辉下定决心拜师学习绘画,没想到这一坚持就是四十多年。

起初家里的条件对于农村爱好绘画的孩子来说不是允许的,但他没有放弃自己的爱好,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这条艺术的荆棘路。高中想考美院的陈光辉,因为没有这一学科报考,毕业后就来到县楚剧团为毛才奇当弟子,一边工作一边学习绘画提高画技,因毛才奇老师推荐又得到湖北美院老师甄明老师指点,并在省歌舞剧团学习一年的机会。

之后的日子,为了生活又不丢掉自己喜爱的绘画,陈光辉辗转沿海地区从事广告设计工作,一边糊口一边写生积淀,这样的日子如白驹过隙般从笔缝间流逝,西洋画的手法也被光阴的沉闷一点点消磨掉了激情的光华。生活的现实与爱好的热情相互矛盾着,一度陈光辉都不愿拿起画笔。

是不再热爱绘画了吗?不是,而是笔锋间缺少了中国的元素。想到了这一点,陈光辉手中的画笔便换成了毛笔,中国画为他照亮了一条新的征程。

转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,那是更多的付出,是更广泛的积累过程。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的陈光辉,每天早上五六点起床练笔一个半小时,然后投入日常的工作,从不午睡的他中午吸收诗词古典中的精华,晚上作画每每练到夜半三更才能入睡,如着魔般一直坚持到了近50岁。

曾经支持他作画的妻子黯然离开了陈光辉的身边,他没有埋怨离开一双儿女的妻子,因为陈光辉曾得到过妻子最坚定的支持,虽然这种“疯魔”的光景并不是所有人能够接受,但他还是要对自己下定的决心负责,要在水墨画里走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子来。

2011年,中央电视台书画频道迎春画展在全国范围征集参展作品,抱着试一试的看自己能达到什么样水准的态度,陈光辉创作了一幅《借得春光护雏儿》的画作投了过去,没过多久,他便接到了来自北京的电话,他的作品入选展播,并受邀参加首届中国花鸟高级研修班。这是社会对他多年坚持水墨画的一个肯定,更是激发他坚持水墨画的创作的动力的源泉。

随后的日子,陈光辉更加执着,更加努力地重复着精神快乐地单调生活。《传承》、《代代红》、《唱支山歌》等作品也多次入围并挂在了高规格的展览馆里。他的画作更得到李苦禅大师弟子,著名画家徐湛的赏识,徐湛还将其收为弟子。

就像齐白石爱画虾,李苦禅擅长画鹰一样,陈光辉在练笔的“菜园地”里,他最爱的是画鸡,犹其爱鸡的“文、武、勇、仁、信”这五德。虽然他不像公鸡那般光鲜亮丽的站在高墙上啼鸣,但骨子里他仍像一只雄鸡般在乎自己“羽翼”。

面对未来的日子,陈光辉想围绕自己的家乡创作一幅名为《富水湖岸稻粮肥》的长卷画作,记录这片生养自己的山水。他希望能举办一个自己的书画展,那就没有辜负各位老师对他的多年的教导,那样就能不负四十多年的热爱,那样他就能给自己的人生有圆满的答卷。

这就是陈光辉,这就是那个因为热爱绘画所执着一生的人,这就是那个将中国元素融进血脉里的人。

(编辑:谭茜  编审:阮翀)